好痛,好痛,好痛,浑身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痛楚,全身到处都是火辣辣的感觉。
这又是到什么地方来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魂穿果然就是不靠谱啊!
这具身体绝对是受伤了,而且还是致命伤,灵魂也不知道是被封闭起来了还是干脆直接消散了,反正她是一点关于原主的记忆都没有,完全没有信息。
忍耐着剧痛尝试活动了一下自己但关节手指,左手还算完好能勉强动弹,从背包中拿出了治疗药剂,随后她稍一犹豫便用手指拎着瓶口砸在了一旁的小石头上,大半药液都被浪费在地上,随后尽可能的举起,让里面残余的药水顺着手臂流下。
好浪费啊,但是又没有办法,她现在可没有力气去拧开盖子,以后一定要常备一些能够轻松打破或是会自行融化降解的容器。
一连挥霍了好几瓶才终于让自己的手能稍微自由的动弹了,身体里也终于有了些气力,貌似血也止住了。
从要死一样的虚弱中缓了一口气便睁开了眼睛,继续躺在地上用灵动的目光扫视着周围,黑天,树林,小坑里,就怕把她埋了,这buff可真是叠满了,可真是月黑风高夜啊。
斯,疼疼疼,稍微想要动弹全身就钻心的疼,脑袋也晕乎乎的,恐怕至少也是脑震荡了,反正她现在的视线中一切都在天旋地转,还是闭上眼吧,虽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至少不会被这失常的视觉系统搞得更加错乱。
一边一点点的拿出药物缓缓治疗伤口,一边努力思考维持自己的意识并尝试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太阳穴感觉胀痛无比,前额擦伤,后脑勺有一种奇怪的松散感,凉凉的,估计是脑后被钝器重伤了吧。
全身上下都有一种被割裂的感觉,大概是利器所致,全身发凉失血应该也不少,脖子处也有这种敏感的凉意,但应该只是小伤没有到触及到大动脉。
最主要的是,下身还有一种十分熟悉的痛感,被除暴对待没有提前润滑就强行进入所造成的内部擦伤,是了,难怪膝盖和手腕有扭伤的感觉,腰部好像也错位了,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原主是犯了什么天条吗!?又是刀削又是被打后脑的,而且还被侵犯了,实在难以想象这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奇葩的伤势。
原主武力高强?突破重围时遍体鳞伤最后一闷棍晕过去了再被侵犯?还是说是先被侵犯,然后拼死逃脱,受了刀伤又被一闷棍打晕抛尸?总不能是先被打晕了再报复性的在身上割刀子吧,感觉这身上的疼痛和眩晕感还很’新鲜’,应该就是最多几十分前钟的事情。
这次又会是什么狗血剧情呢?
被强盗劫道的大小姐?
什么皇室贵族之间的阴暗?
什么情情爱爱的恩怨情仇?
反正应该是一个比较古早的时代,只有这样的时代才有这乱七八糟又抛尸的事。
“滴,已激活……哔,遭到干扰,请宿主……滴------”
‘已获得淫能-3,042’
???
发生什么事了?!
貌似是又有什么奇怪的系统想要寄生,然后就被吃掉消化了?
临死前好歹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主线是什么啊!
下次能不能别吃的那么快!!
…额,好吧,不需要你的信息了,这边已经收到邮件了,这次定位的速度倒是比之前的要早不少,看来不是什么奇怪的离奇世界。
‘传错地方了,没有记录,自己看着什么时候回来吧’
你母安好?!
早就知道你们那些传送装置不靠谱!所以感情现在这情况并不是在计算之中!?这具身体原本就是真的一个凶案现场根本不是剧情需要?!
她那给自己灌药的动作听了,她现在在考虑的是要不要直接自杀找那个不靠谱的家伙算账?
先把她OOXX!
再XXOO!
让她一边求饶一边跪在地上舔自己的脚!
但是,一想到刚才用的那些治疗药剂她便有些心疼,都已经将这具’尸体’抢救回来了,耗费可不少,也不知道给不给报销啊……。
算了,即来则安,还是先看看这个世界是个怎么事吧,淫域那边也没有资料记载,就当来开拓的吧。
默默地删掉了长达百余字还未发出去的虎狼之词,让对面先把这个星球的星域坐标记下,再新开一个记录档案,然后赶紧去给返程模块充能!
死一次可是很麻烦的!
也不知道花了多久时间,终于是将这具残破的身体治疗的差不多了,虽然有些地方的内伤和类似骨骼错位这些的暂时没办法解决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但至少能行动了。
先仔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认确实是人类种后就吃了点正常的食物,然后看着一人高的深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扔进去的板条箱垫脚便爬了出去,当然,她也没忘记将其回收。
这里是树林中的一个小空地,除了不时传来的野兽嚎叫声外安静的可怕,往自己身上喷了点屏蔽气味的药剂便开始原地休整。
浑身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肯定没办法穿了,这件衣物有点像是贵族家的长袍,又有一点异域的风格,这种花里胡哨不方便的服装也就是封建社会会有的东西了,看来这里的文明确实不怎么发达。
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完全没有可用的信息,真是劫财又劫色啊,给你们赚麻了。
对了,要赶紧清理体内的精液再做一下避孕措施,这要怀孕了可就麻烦了,虽然可以玩玩养成丰富一下人设,或者当作培养的部下,但目前这个情况毕竟不方便,她可没有什么能快速出产的药剂,以后有机会要着重研究一下了。
身上的问题处理完接下来就是怎么出去了,身上只有这一身残破的根本没什么遮掩效果的破烂衣物,贸然拿出衣服来恐怕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这幅模样出去,只要是稍微正常一点的文明恐怕都会引起骚乱吧。
最终,还是只能随便拿出了一些没有什么特色的披风斗篷作为遮掩,这玩意应该不管是什么世界都会有的吧?
要是真运气好给她碰上什么,穿斗篷的是重犯,穿斗篷的是什么特殊身份,之类之类的情况,那就算她……运气好!
再就是身份问题了,是应该戴个面具隐藏身份呢,还是应该出一个直拳找人看看有没有认识自己呢?
但是自己这里可是一点信息都没有啊,再掩藏身份还怎么找信息?
难道玩打野吗?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还挺麻烦的,到时候好不容易发展起来又被身份拖累,或者后面发现压根就不需要这么麻烦就狗了。
遇事不决起一卦。
从背包中掏出三枚铜钱币随手抛在了地上,铜钱随着一阵翻滚便静静的躺在了地上,她缓慢的俯下身一边看着这卦象一边用手指不读敲打着地面进行计算。
去北方似乎会发生什么,西南凶险但是有一丝财气,往东是……看不懂,但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什么都不做小凶,其他方向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
奈何她实在是不太精通这玩意,总是时灵时不灵的,而且很多时候其实是灵验的只不过自己错过了或者没发觉,这种东西就是玄而又玄的只能作为一个参考而已。
看到这仿佛往哪走都不是的卦象,她最终的选择是,往西北走,没有事,就是最好的事,至于那些可能伴随的机遇,那也得她有那个能耐拿呀,要是说用一条命换些什么有用的技术或是资源那她还是可以考虑的,但现在这样过去就毫无意义了。
现在还是先找个安稳的地方养伤,再搞清楚这里的政治结构,世界局势,还有一些基本信息再做打算,也不知道这鬼地方会不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要是能嫖到些稀奇技术就美滋滋了。
穿过树林便连夜往西北的方向走去,这里偏僻的都没有什么正经道路,只有一些崎岖的勉强能称之为小径的小道,三天后,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平野,她决定还是南下,最终走的还是西南方向,并非是她不向往东走,实在是被一座老林挡住了去路,实在是不想再走山路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算人难算己,这种小聪明要不得,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逃不掉的,可恶啊,早知道往东北方向走了!
走了小半天的路程终于是看到了一座村庄,今晚算是不用露宿荒野了,希望没有什么奇葩的怪事能够正常交流吧,她还是有信心能用背包里的套点什么出来的。
山林里的这段收获也算不小,找到了一些特殊的植物,有些大概认得,有些没见过,应该是这个世界特有的,到时候也能假装自己是去采药迷路的药剂师什么的作为由头。
拿出了装饰用的小挎包往里面象征性的装了一点药材,再加上这身斗篷,还真有那种味道了,话说早知道一路上碰不到人就不那么麻烦了,斗篷下的衣服也终于承受不住这段路程解体了大半她也懒得换,她现在斗篷下面可以说几乎是裸着的。
可惜啊可惜,路上要是能碰到什么帅哥山贼就有意思了,可惜遇不得,不过这具身体现在估计也承受不住折腾,所以她也没有玩的太过火,嗯,也就是没事干的时候边赶路边轻抚自己而已,没做什么多余的事。
该说幸好没有被挑断手筋脚筋什么的吗,不然确实还挺麻烦的,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于衣物方面,她是真拿不出合适的衣服,兔女郎装或是紧身衣啊休闲装什么的倒是有,古装也不是没有,但似乎和这里的画风有些不同,只能之后再想办法了。
实在不行就拿些常见的金属找村民换件合适的衣服就是,这个世界反正她是感受不到魔素,估计就是一个常见的人类文明初期状态,最多也不会到工业时代,金属宝石这种硬通货应该还是挺吃香的。
靠近村子她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村子外围有一个规模不小的马群,这没什么,但问题是马上都有人啊!这是个部队!
看着那群与自己身上穿着完全不同的人马,毫无疑问,是异族,身上似乎大多都是皮革质的服装,几乎人人配弓,应该是游牧民族,而且他们显然已经发现自己了。
那群人马有了动作骑马上前将她围了起来,她的心情是沉重的,只希望他们能看在自己是女性的份上饶她一命,被带回去做些什么也无所谓,反正她是不怎么在意,到时候就只能看她临场发挥能争取到什么了。
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大哥们,卖个节操能换条生路不?
不过她还真没照过镜子,这具身体的面容如何她还不清楚呢,但能被奸杀应该不会很丑才对,至少应该在及格线水平吧。
正在她等待着对方的反应时,只见她面前的一小波人御马让开了一条道路,一个看着很年轻身着独特似乎是这群人首领的家伙打马上前。
二人对视着,她还想先开口缓解一些这尴尬的氛围,但对方却已经先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并说到。
“晋王妃,别来无恙?”
“额……哈哈……”
“劝你放弃抵抗乖乖跟我回去,别想着耍花样了”
真是好极了,这次还真算准了,这个疑似是小头目的家伙似乎认识原主,而且看他那副样子只怕是来者不善啊,但他脸上更多的是戏谑而不是什么仇视,应该是有些梁子但不至于要了命的程度。
“哟,看来是伤的不轻?是谁这么有能耐让你这么狼狈?晋王殿下怎么不和你腻在一起了?”
“晋王……”
既然都叫她晋王妃了,想来应该和原主是夫妻关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称谓竟然会让她感到莫名的伤感,估计是有些故事在里面,盲猜是被情所伤,再黑暗点恐怕这身上的伤都与他有关系,又是夫妻反目的戏码吗?
“呵呵,早就说了那家伙的精神不正常,不如随本大王回去当阏氏”
“?”
腌制?研制?焉知?什么东西?
见马下的女子不仅没有反驳他的话语还露出了一脸迷茫的样子,这让他感到有些困惑,按照一般情况他这样说话都会被狠怼回去的啊,甚至都可能直接动起手了,今天是怎么回事?
“性姜的,你脑子坏了?”
“你才脑子坏了!”
“呵,这才对嘛”
“……”
好像突然知道这家伙和原主是什么关系了,他这一副小学男生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不过还别说,这家伙长的挺不错,外貌也是豪放的类型,有一种野男人的味道还挺man的,虽然不如美男子的养眼,但是以目前这情况跟着他混到也不错,应该不是那种外强中干不经用的类型吧?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今天吃错药了?怎么和换了一个人似的,你别以为你这样本王就认不出你来了!”
“嗯……解释起来有些麻烦”
她从衣袍中露出了自己那雪白的小臂,虽然肌肤依旧白皙如雪,但表皮却有数不清的凌乱伤痕,利器伤,刮伤,擦伤,甚至还有一些形状奇特的伤势。
看到这遍体鳞伤的小臂,男人先是困惑,随后便开始感到愤怒,当然这股怒意并不是冲着她的,至于是不是冲着那个什么晋王的那就不知道了,但随后他便有露出了饶有深意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在打量着什么,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的女子也懒得让他自己猜测了干脆直接摊牌。
“就是这样,我好像是失忆……了?”
也不知道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对方会是什么反应,悲伤?同情?这些都没有,他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听好了女人!现在你就是本王的阏氏,以前是,以后也会一直是!”
“阏氏?”
“就是我的人!”
“什么人?”
“我的,女人!”
“……”
哇哦,你好帅,好霸气,我这少女心都要被你征服了,不过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你没看你身后的那手下都在扶额吗?
不对啊,你这抢人家妻子不是牛头人行为吗!?
有牛啊!
虽然她是没什么所谓要不要跟他走就是了,但现在她还有一丝疑虑,她刚才算的凶险与机缘究竟应在哪了呢?
难道对于原主来说被这家伙带走就算是凶险吗?
机缘便是这家伙的青睐?
搞不懂搞不懂,正在少女沉思的时候,以为对方还在犹豫的汉子露出了朗爽的笑容又说到。
“性姜的,这可没得你选,不管你是装傻还是真傻,想去还是不想去,这阏氏你是当定了!”
“你才真傻!”
“嗯,呵呵,很好,本王就好你这一口,来人!请我们的阏氏会部族!”
“那啥……”
“怎么?又想刷什么花招?这次我可不会上当了!”
“有衣服吗……”
“……啥?”
“男装也行……”
“……”
看着对方那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男人仿佛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不由得别过了脸,这反映倒是让她感到有趣,搞半天还是个雏鸡啊?这么纯情?
似乎是注意到了女人那饶有深意的目光,他轻咳了一声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尴尬随后对身后的侍从说到。
“让侍女带下去给她换身衣服”
“遵命”
终于换了身还算得体的衣服,虽然好像是侍女的服装,但她是不怎么在意就是了,那个男人这次出来似乎是有着什么战略性目的的,那些类似车架或是仪仗什么的是不存在的,都是一些军需品,不过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就直接放弃战术规划掉头撤离,用情颇深啊,哎,可惜只能是牛头人了。
这样的男子也不知道珍惜,就算那什么晋王再好也别错过嘛……大不了养后宫就是了!
当然,这些也就只有她这种穿越者能够想想而已,按照正常的封建思维,怎么可能会有女性敢在这种男权时代做这种死。
跟着这个叫做拓忽烈的部落首领回到了他的部族,该说,果然是在草原吗……不过看着眼前这些精心烹制的牛羊肉和加了茶末的鲜奶,这应该也是这边最高的招待规格了吧,也不知道原主的这身体会不会对这些东西过敏……。
这段时间基本都是在自己的营帐里休息养伤,不过就算是她想出去也没门,很显然,这是被软禁了,虽然她的招待都是最高规格的,但或许还是因为不信任怕她跑了,所以才安排了这么多看守吧。
不过反正这里好吃好喝的供着,那家伙也是抽空就来探望她陪着自己聊天,反正她问的话基本都是知无不言的,虽然不一定有没有添油加醋或是隐藏事实,但这也让她逐渐明白了如今大致的局势。
这一片大陆存在五大国家,而这晋王,即是元明国的战神也是兵神,无论是个人武艺还是行军打战都十分有天赋,在战场上更是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说来这姜池瑶也是个奇女子,对,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她自小就是相国府中长大,是左相国姜文钦的嫡系亲孙女,自小就是备受宠爱再加上一位同样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长兄,她也是有着一些兵略天赋,且自小就习武,尤其喜爱培养类似死士之类的特殊部队。
倒也奇怪,姜文钦作为一国之相,子辈也是在朝为官,为什么到了这孙辈却出了这么两朵有军事才华的奇葩呢。
最让人不解的是,元明皇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这种不管朝野还是军营都有势力的家族竟然不加以控制和限制,反而还赐婚让姜池瑶和本就在军中威名鼎盛的晋王结为夫妻,这是皇位不想坐了,还是太相信他们?
但随后果不其然,晋王反叛在北地自立为王,带着自己的亲信,部队与愿意追随他的人自立一国,而皇帝却没有拿姜家怎么样,明面上甚至还命姜池瑶的那位将军兄长作为讨逆将军,而姜相除了在朝中地位变得尴尬之外也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个眼光独到善于掌控人心的明君,还是一个心太大的庸人,但无论如何,她凭借着长期以来培养出的嗅觉能够感觉到阴谋的味道,这个元明皇没有做什么手脚,她是不信的。
之后的故事嘛,这个姜池瑶和晋王不合,晋王也懒得管她,但姜池瑶还是尽了自己作为晋王妃的责任帮他完成了很多事情,与这个拓忽烈不打不相识,随后两情相悦,又被晋王无情拆散……。
合不合的她不知道,但看着这家伙的样子就知道关于这件事那是没一句真话,估摸着是这个男人动情了,但原主没有这个意思,所以是三角恋啊……。
“所以,就不要再想那个男人了,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他连个毛都没看见……”
“大汗!有客”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便有一个小兵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这显然扰了他的兴致,可还不等他动怒,帐外便又传来了一阵喧闹,随后又是一个人影闯了进来。
来者气度不凡身上的衣着看着也并非凡品,他的气质冰寒冷漠,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帐内随后锁定在了她的身上,而那目光也开始变得柔软,还有着些许的……愧疚?
“凌卿岚!谁让你进来的!擅闯本王营帐,你是想要向西北诸部宣战吗!?”
“呵,本王来接本王的王妃,但你要是有什么其他心思,孤不介意带着凌家铁骑再屠一遍你的西北诸境”
看着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样子浮白便知道,这大概率只是嘴上说说的虚张声势而已,两边估计都不太希望在这个时候打起来,但那个气质冰寒的男子眼中决绝还不退让的样子又不像作假。
等等,他刚才说王妃?
应该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吧?
难怪看到他的时候总感到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斯,为什么感觉心口有些难受?
旧伤复发了?
总不能是这家伙身上有什么特殊毒药吧!?
心口的难受感让她不由得下意识捂住了胸口,这是一种揪心的感觉,心脏仿佛被挤压,心脏病?不对啊,之前没这个迹象啊?
正当她在疑惑自己这具身体的状况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一湿,手背上也被淋到了一些温凉的液体,这让她不由抬起头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而随着她抬头的动作,眼角湿热的液体又沿着耳廓滑下,这让她不由一愣。
我这是……哭了?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那个男人但原因?
即使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但却依然会被她那刻骨铭心的情感所影响,看来是自己低估了这二人之间的情谊,原主竟然动情至此,这并非是什么内伤又或是疾病,而是情伤。
不对啊,看着那家伙如此的样子不像是会让原主受委屈的人,而且他眼中的愧疚又是如此真诚,他们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来是很有故事的样子啊。
“她现在不是你的晋王妃,而是络乌部的阏氏!你给本王滚出络乌!”
那个气质冰寒的男子并没有搭理拓忽烈的话,只是淡淡的平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眼中也没有什么很明显的情绪,不像是质问,也并非是急迫,仿佛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老实说,这样的反应让浮白也不由得一愣,她也一时有些摸不清这奇怪家伙的意思,难道是全凭她的意思?
就这么信任她?
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真情的人?
不说其他的,单单是这样的表现就让她有些心动了。
“不用看她了,她失忆了,早就不记得你了!”
“哦?失忆?”
他只是不置可否般淡淡的回应了这么一声,也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有,不过显然,他并不准备去深究事实如何,只是用一副如同审问又或是逼问般的语气继续对着拓忽烈说到。
“怎么回事?”
“我还要问你呢!连人都看不住,本王发现她的时候那可浑身是伤奄奄一息,身上更是残破的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
作为当事人,浮白有权保持沉默,虽然这家伙说的到也没错,但怎么这语气仿佛是这家伙救了她似的?
没了这家伙自己就要横死荒野了一样,不过她如果不来的话估计的确会是这样的结果就是了……但也和你没关系啊!
“凌卿岚,你护不住她本王护得住!我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身为一个男人,本王绝对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伤!”
“……”
那个男人沉默了,他紧握着双拳仿佛是在隐忍着什么,但又没有反驳拓忽烈的话,这样的表现让浮白挑了挑眉毛,又再一次的刷新了对他的认知,不狡辩什么,不会气急败坏,错了就会反思,不争一时意气,果然是一个十分冷静又理性的人,但同时又对原主动情颇深。
之前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的一些原因下意识的没有仔细看他的脸,在压下去那种感觉后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完美的容颜,好看又不失英气,身上有一种唯我独尊生人勿进的疏离感,霸气侧漏,阴寒冷酷,看向她时又是柔情素心,天呐,什么极品好男人!
不行,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有些热血沸腾了,心中小鹿乱撞,那猎艳的冲动难以抑制,不行不行!矜持矜持!要注意人设啊!
可不料,她只是眉宇间就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微不可查的稍稍闪动,却让那个皱起了眉,而且她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疏离感。
这突如其来但寒意让她不由一愣,什么鬼?
自己干什么了?
她好像没说话吧?
甚至都没怎么动弹,怎么突然对她的态度就冰冷了起来?
这人怕是双重人格吧!
“王妃好好修养,卿岚改日再来”
说完后也不等帐内二人有什么反应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在一阵沉默后是拓忽烈的一声暗骂率先打破沉默。
“有病……你先安心修养,我得去盯着他,晚点再来找你聊天”
“……嗯……”
就这样,随着二人的相继离去,帐中再度回归沉寂,在一阵回味后浮白也感觉有些心乱,看着已经开始有些退疤的手指,要不……起一卦?
随手翻出了藏在身上的铜钱在手中把玩着,不时的弹指向上一抛仿佛是在犹豫着什么一样,不起白不起,定命总比不知命来的好。
这么想着,她引了些灵气随手将手中的三枚铜钱丢在了一旁的小桌上,而就在她认真注视着铜钱的翻滚等待着卦象现成。
“本王还从不知王妃还会这本事?”
砰
听到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浮白赶紧一巴掌将还在跳动着的铜钱给按在了桌子上,算卦是不伤天害理……大概?
但万一这个世界有什么奇葩规矩呢?
“额,哈哈,真巧?”
“真巧?是真不巧才对吧?”
赶紧将铜钱藏起来后浮白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角落里的晋王打着哈哈,但显然他并不打算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王妃何时习得了这玄门奥术?”
“我……随手丢的,这不无聊吗……”
“哦?你就没有一点想说的?”
“我能说什么?”
“……”
“……”
回应的只有沉默,他虽不再言语,但目光却还牢牢的锁定着她,显然如果她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是不会罢休的。
笑话,自己纵横诸多世界怎么可能会屈服于压力?
她低着头静默无声,明明知道什么都不会发生,但心中就是禁不住的产生害怕,以及一种……奇怪的愧疚感?
凭什么啊!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相机无言了许久,就在浮白有些绷不住的想要打破这尴尬的时候,却是那美男子口中发出一声冷哼,随后便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要将她拉起,她刚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便又听到了一句不耐烦的声响。
“老实点”
“……”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那不然拒绝的语气竟然一时之间真的镇住了她让她放弃了抵抗任由他牵着自己摸出了营帐。
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丢在了马上,嗯,横趴在马背上的那种,她刚想起身下马,那男人便已经翻身上马并直接驱驰起来,马背上的颠簸让她只得死死的抓住马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自己甩下去。
重伤到也还好说,如果能够摆脱这些莫名其妙的事的话那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但问题是,就算她强行下马摔个重伤估计也会被这冷血动物强行拉上马,到时候折磨的还是她自己。
不过值得期待的是她在颠簸之余也注意到了身后的追兵,是那个屁孩首领的部队,这让她开始计较如果这个时候拼着重伤强行下马,能不能有机会被他们接走,感觉那屁孩可比这冷美男要好糊弄多了。
但,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护应在后的骑兵却让她断了这个念想,尤其是看到那些突厥骑军一个接一个的掉到了陷马坑之中,这家伙恐怕一开始就是做好准备强抢了吧!
挖了这么多坑,你究竟在这布置了多久啊!
都这样了怕是逃不掉了,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无法违抗就只能享受了,不过,跑路归跑路,能不能稍微稳一点,我都要被颠吐了!
也不知道疾驰了多久,当停下来时天色已黑,而她本人也是如同死鱼一般挂在马背上魂都去了一半。
本来还想挣扎一下能不能有劲下来,结果还不等她有什么动作又被点了穴道,刚有动作的身体又如同死鱼般晾在了马背上。
好痛!
体内也被注入了大量的内力封堵了特定的经脉,估计至少三四小时都会全身发麻使不上力了,这家伙下手这么狠!
你和原主究竟有什么仇!
这还没完这之后那家伙还将她的眼睛蒙住了,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后颈衣领像是拎兔子一般将她放在了一个树墩上,好在这里没有什么合适的工具,否则她毫不怀疑这家伙会连她的耳朵也堵了。
大概半晌过后,她便听到了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与盔甲碰撞的声响,听着都是健壮的好马,装备完好的精兵,而且马蹄虽然声虽然杂乱但却又如同一体,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看来是这小美男的兵马。
“殿,陛下!”
“如何了?”
“尾巴已经扫干净了,萧统领带着一队疑兵将他们引走了”
“……”
“陛下?要连夜赶路吗?这毕竟是北疆之地,那突厥人的地盘,总归不那么安全”
“原地休整,派出探子,看到任何游骑立刻上报”
“是!卑下这就安排去起营帐!”
“不用,原地休整”
“啊?可王妃……”
“不用管她”
“……是!”
那小将看了躺在树墩旁蒙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王妃一眼,只以为她被伤了眼睛此时正在歇息遍也没有上前叨扰,随即便去安排部下们下马休整喂食草料。
而那美男则是隔了一些距离坐在她的身旁也不和她交谈,随后便不时的听到了一些探子传来的消息,都是一些来探路的散兵游勇,全都被想办法糊弄了过去没让人发现树林里藏着的一支兵马。
天光渐亮,她身上的穴道也逐渐被缓解了许多,现在除了四肢还有些如同缺血般的发麻外已经不影响行动了,但她现在不打算轻举妄动,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个舒服点但姿势,就连脸上的眼罩都没有拿下来。
见她配合,那美男到也没有难为她继续给她的穴道封上,她现在是不敢惹这个奇怪的家伙了,索性也不和他搭话,而是继续整理着脑袋里仅有的信息,然后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目前来看,这家伙应该不会拿她怎么样,至少不会对这具身体怎么样,而且看得出他对原主是有真情的,而且却非是因为美色之物引发的情感,这就让她的处境很尴尬了,她甚至怀疑这家伙可能还会摆一个招魂阵试着将原主的魂魄给找回来。
而且还有原主的死亡又是怎么回事,按照目前的信息来看,原主就算不是女主命格也是这个世界的关键女角色才对,伤的那么重,对方不应该是普通人。
也不知是有什么血海深仇,这又会是一堆什么事,真是的,好歹给一个新手白板号啊,这玩到一半的号叫她怎么运营啊!?
主要是这里有一个明显的关键角色完全就不认她,玩个毛!
但好消息是,凭借这些人对待她的态度来看,原主的人品应该不错,这应该算是好消息……个鬼啊!
这不就意味着她作为一个外来者,要是不影响命定的发展那还则罢了,如果做了什么出格的时,那恐怕就是天谴雷劫了,这不就意味着她必须要当一个好人吗!?
不过到现在这天命似乎还没有进行什么干涉,看来原主的死亡是意外的产物,她的到来倒是正好将这个错漏给补全了,她还真第一次给这贼老天擦屁股!
“东南方向发现大量突厥军队!疑似是拓忽烈亲领!”
“拔营,往北三里后向东南方向往关口去,沿着元明国境南下回落雁”
然后,她又被强行蒙上了眼挂在了那个晋王爷的马背上,在其他侍从们看来这像是恩爱夫妻之间的小矛盾正打情骂俏,但她却知道,这压根就是那个牲口不想和她同乘一匹马!
归途的路上又回来了个小将,音色与步伐都与这位王爷有几分相似,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拉下了自己但遮掩布,天啊,几乎一模一样,无论是神态还是气质,至少九成九的相像!
这绝对不是亲兄弟就能解释的,甚至双胞胎都无法做到这般唯妙唯俏,这人还有这么专业的替身啊!
话说到一半的晋王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别过头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她默默地将眼罩戴回去继续装死,然后又被他点了穴道,天杀的畜生啊!
老娘好不容易解开的!
“王爷,王妃这是……”
“无妨,尾巴甩掉了吗?”
“是的,已经让蛰伏好的箭手将尾随的哨骑和猎鹰解决了,身上可能残留的气味也都处理掉了”
“知道了,这里暂时用不上你,先回落雁待命吧”
“是”
就在那个替身转身要走的时候,凌卿岚又叫住了他。
“回去后传我密信,吩咐诺兰巫医去静室等我,屏退无关人等,就和他说有要事相商”
“难道是王妃的旧疾又……”
“多嘴!”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看着离去的先行部队,他扭过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还挂在马背上的王妃,眼中充满了强装镇定后的担忧,但很快又将这些复杂的情绪强行压下继续日夜兼程的赶路回国。
这一路上浮白也算是听明白了,一些普通的士卒会将他称为陛下,而那些亲近的亲随似乎更习惯叫他王爷,由此看得出,这家伙独立出来的时间应该并不长,所以很多人都还没习惯改口,乱臣贼子啊这是。
不过听说当时的出逃自立似乎还有这位王妃的因素?
难道还是个恋爱脑?
看着不像啊,也不知道他口中的诺兰巫医是什么样的人,不过听这称谓大概是要撞上同行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原本应该有半个来月的路程竟然被他一个星期出头就给赶完了,而且一落地就将她直接拎着给提走了,能不能用舒服点的方式啊!
这样很别扭啊!
你就算用公主抱我也是不介意的啊!
不过她也不敢挣扎,穴道是解开了,他也知道自己的穴道解开了,但看在这一路上她如此努力假装自己还没解开穴道的安分样子便也没有继续点穴。
你看,我们之间还是能有一些默契的嘛,所以能不能和我客气点啊!?
结果来说,当然是不能,将她丢在静室的座椅上后不仅没有拿下她的眼罩,还给她的耳朵里塞了棉花,喂喂喂,别赛那么死啊!
堵住了拿不出来怎么办?!
“所以,我们的晋王妃,大名鼎鼎的姜姑娘这是又被什么邪祟附身了?”
“这次似乎不是邪祟”
“哦?”
与他对话的美少男将目光放在了王妃身上,看着她悄悄用手指抠着耳朵里那团棉花的样子不由挑了挑眉。
顺着若兰的目光看去,凌卿岚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家伙怎么这么多事?
听到走到前来的脚步声,浮白还在扣棉花的动作不由一僵,然后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又解释道。
“额,就弄出来一点点,还是听不太清的,而且我眼睛都蒙上了,什么都看不见的!”
“呵呵”
这声嘲弄的冷笑并不是凌卿岚口中传来的,而是那个美少年,显然他是察觉到了自己向外释放的探知,得,真遇到同行了。
她默默将自己向外探去的气机收拢了回来,咳了一声假装无事发生,嗯,刚才她什么都没有做,也绝对没有在找逃跑路线!
“好了好了,看来还是个精通玄术的,不过我只知道王妃的体质招鬼,却不知还会被人借尸还魂?”
“我没有!”
浮白赶紧解释了一句,这事可不能乱说嗷,这种有伤天和的操作作为一个遵守天道的好生灵是不会做的!嗯,一般不会!
但显然,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当下的局面,凌卿岚叹了口气看着诺兰巫师问到。
“现在该怎么办?”
“呵,你也知道,姜家唯一的女儿自幼易被鬼魅缠身多灾多病,有次游湖甚至险些丧命,但神奇的是在经此一次之后她便如同变了个人一般开始勤学武艺研读兵法,还总是会有一些奇思妙想的创意与不知从何学来的医学知识”
“少说废话,现在这个状况怎么解决?”
凌卿岚显然没心情听他翻老黄历,但浮白却是听的津津有味,这听着怎么着也是一个穿越者啊?
所以我这是穿了一个穿越者?
难怪这里的天道到现在还没有对自己展露出排斥反应呢。
“别急嘛,根据我们的推断,姜家女实际上早已经死了,现在的只不过是另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魂魄占据着她的身体,也就是我们所认识的姜池瑶”
“……”
凌卿岚皱了皱眉,显然很不喜欢对方提起这个话题,但出于现在有求与人,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还记得有一次她不小心误入我设下的祛灵阵法,这缕魂魄险些魂飞天外……”
“那又如何?”
“可在那之后她的灵魂却与身体更加契合,祛灵这种小把戏也就不管用了”
“所以呢?”
“要想唤醒姜池瑶的魂魄,还需要她的配合啊,我的晋王爷”
瓜吃的正津津有味的浮白突然注意到了凌卿岚的视线也随之反应过来了,什么意思?怎么配合?难道要我和那个谁的灵魂相容吗!?
“要不然,你们给我找个没人用的肉身,我可以自己出来的”
这具身体事太多了,就算再麻烦也必须赶紧换个身份,不然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呵呵,大家都是会些玄奇之术的人,你也不必糊弄我,相比姜小姐的魂魄此时一定很虚弱吧?甚至还需要依赖你的灵韵滋养才能勉强苟活?不如我们先谢谢这位……小姐?不然恐怕王爷你带回来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咱也不是有意滋养的啊,自己压根就找不到那缕魂魄究竟藏到哪里去了啊!
天地人三魂都差点四散,要不是原主的不甘与强大的意志力,这一缕魂魄也不会被留下啊!
而且也不知道原主是受了什么刺激,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的灵魂不可能有丝毫意识的,但她却还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还将自己藏起来,往尽可能深的地方躲,也不知是在逃避什么,搞得她现在也无从下手。
“所以,你们想怎么样?”
“还能怎么办?只能让你们魂魄相融了”
“什么玩意?!你开玩笑呐!”
“呵呵,这笔买卖你可不亏,既能获得全部你需要的记忆和信息,也能补充自己的魂韵,增强与这具身体的契合度,百利无一害,再说,你这可不像是夺摄,而是移魂,理论上你本来就是做好了可能要和宿主魂魄相融合的准备了吧?”
“……”
都给你懂完啦!
确实每次魂穿都会经历融合与记忆同步这一步,而为了避免出现认知错误分不清主次的情况,必须得是通过精神测试的开拓者才能进行魂穿降临,但这次一点记忆都收集不到,魂魄更是不知道藏到了意识深处的什么地方,这反而才是反常情况。
可是,灵魂融合这种事情说好听点那叫做互相成全形成新的灵魂,但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吞噬对方啊!怎么的?你们还能让我把那谁给吞了啊?
她迅速的将自己的眼罩摘下用一种质问的眼神瞪着对方。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嘛,你要是不想意识融合也可以将自己的意识独立出来嘛”
“呵呵”
那不成白给人做嫁衣了?纵容滋养体内的另一个意识?我疯啦?!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晋王静静的看着二人的对话与交谈,这件事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许多,但他信任诺兰巫师,至少这家伙是不会害姜池瑶的,而面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他也很明智的选择说少多看。
只不过他们二人交谈的方向却让他微微有些皱眉,虽然他确实不通这些玄奇之术,但这件事怎么听着都那么别扭呢?
魂魄融合?
那王妃还是王妃吗?
“就她这种执念,她能选择和我相融?”
“你也同样不会妥协,不是吗?”
“所以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一具身体里的两个意识!”
“不好吗?要知道你可是外来者,还真想鸠占鹊巢不成?”
“我”
“要不是还需要你的配合,早就给你扬的魂飞魄散了”
“你!”
“所以,老老实实帮我们滋养姜丫头的魂魄,亏待不了你的,大不了回头我给你些补品养养魂”
“厚颜无耻之人!”
“多谢夸奖”
“艹!”
虽然十分不情愿,但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感情自己成别人的机缘了?还真就是大女主面板啊,死都死不掉那种!
但好在,养魂而已,只要控制得当就不会伤到根本,但因为她找不到这家伙的魂魄所以只能用笨办法将灵韵散布出去让那缕残魂随缘吸收。
所以,她适当的要求理赔,要那个该死的咪咪眼也来贡献点灵韵进来。
但,只是养魂是不够的,想要唤醒这缕魂魄的意识还需要一些外力的刺激,比如她近亲的人,熟悉的事物,或者对她而言重要的事情。
嗯,大致流程就和帮助失忆的人唤醒记忆差不太多,只不过这具失忆的身体现在由她控制而已。
但是,万万没想到在这一步上竟然遭到了重重阻碍,讲道理,现在最合适的人是这个晋王没跑了吧?但他就是不愿意配合啊!
既不愿意和自己有肢体接触,又不想和自己多说什么话,就连波个嘴都能被他扒拉开!
不是啊!
你那一幅嫌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有很恶心吗?!!
最后他留下了一句赶紧让王妃变回来后便急匆匆的离去了,显然这意思是无论他们用什么方法,他反正不奉陪了。
看着那个咪咪眼饶有兴致看好戏的样子便更让她咬牙切齿了,可恶的混蛋,老娘迟早给你拐上床!
这种极品要是不亲身品尝一次那此生都会有遗憾!
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斗志满满的样子,诺兰巫师也告了一声罪便也离开追了上去。
另一边,又是一个单独的静室,二人心照不宣的在这里前后脚的汇合。
“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像是我说的那样,姜姑娘几乎就已经是死过一次了,因为这样的巧合才勉强吊住了一口气,现在灵魂虚弱几近消散,她刚才就是站在我的面前我都感受不到半缕残魂的气息”
“真的没办法了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建议你不要想也不要做,首先我们目前还需要她的配合,其次她似乎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看出什么了?”
“我本来以为只是一个练习魂术出现意外的术士,但实际上经过试探我发现她对于魂术的理解不亚于我,可见她也并非是什么半吊子水平,若真要对上,我也不好说胜负几何”
“这世上还有你对付不了的奇人术士?”
“哈哈哈,我的好王爷,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天才不假,但这世间的天慧之才又有几许?难道就不能有比我更加天资卓着之人?”
“她比你还厉害?”
“那也不好说,但我还是要给你个建议,这样的人除非你有必杀的把握,否则只可为友,不可为敌”
“呵”
凌卿岚的视线轻飘的落在了诺兰巫师的身上,显然是意有所指。
“当初若非王妃相助,你真当自己破的了我的大阵?”
“我有精兵万余”
“我呼风唤雨驱雷策电!”
“我有精兵万余”
“我招魂弄鬼,吓也吓死你!”
“我有精兵万余”
“你还会不会点其他的了?!”
“我有王妃相助”
“你!你!哼!”
诺兰巫师挥了挥袖子便转身离开了,显然也是知道自己说不过对方,毕竟,如果自己真的有那个能力,何至于现在还出现在这里啊。
遥想当初,这货带着那万余的百战精兵将他的巫山围的水泄不通要请他出山,就在二人僵持之余还是那一道带着十几人乘着奇怪装置从天而降的倩影打破了僵局将他生擒。
似乎是为了不易被发现,当时她身着的是一身与天空相仿的蓝白纱,当她落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竟一时看得愣神以为是仙女下凡,然后就被她带来的人团团围住生擒活捉了……。
后来知道这位天上来的漂亮姐姐便是晋王妃,让他的脸上直接青一阵紫一阵的,当时也是发生了许多事,在各种威逼利诱下他还是妥协了,但他只效命巧计破阵的王妃,不忠于阴险狡诈不为人子的晋王,当然,这也就是口头上说说而已,这俩平时就是夫妻一体,哪里还分彼此。
另一边,刚躺在柔软的床上准备睡一觉的浮白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就,连门也没敲,一脸急匆匆,满脸担心的闯进来了,而且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就直接自导自演了起来。
“姐姐,姐姐,能看到您安然无恙的回来实在是太好了”
“嗯,那个”
“妹妹听说您失忆了,便马上来看望”
“哦,所以”
“呜呜呜,究竟是哪个贼人竟对你下这样重的手”
“……”
她突然发现,自己说什么似乎不太重要,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看到这个家伙就感到讨厌,恶心,而且这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不过想也知道,这些情绪应该来自于原主自身,但这个哭啼啼的女子究竟如何惹得原主那样厌烦呢?
作为穿越者理论上人生经历应该足够丰富,不太像是会被这种小人物冒犯到的才对啊?
“姜氏女!我们长乐公主这般关心你,你就这样回应她的吗?!”
“啊?我”
“不用说了,我知道姐姐现在不记得我是谁了,但这没关系,能看到姐姐安好,那其他的便都无所谓了,妹妹也不能要求姐姐以带病之体行进礼数”
“……”
她又看出来了,这个家伙确实很招人讨厌,尤其是那个婢女,其实她是你的嘴替吧?你这没安好心啊?
不行,我得试试她。
“下婢无礼,该当何罪?”
“姐姐不用如此妄自菲薄”
“……我说的是站在你身后那个!”
“这……她不曾”
“她就是无礼了!我要治她的罪!妹妹该如何应对?”
“她只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姐姐不必”
“所以妹妹连一个奴婢都不愿意割舍?我的好妹妹啊,回头姐姐给你找一百个补偿你!”
“可,为什么?”
“看她不爽?”
“但,她是我的贴身奴婢,就算是姐姐您也……”
“哦,理论上来说我也算是皇后吧?为什么不能治这个下婢的罪?!”
“……”
也不知这是哪句话触碰到了这家伙的敏感神经,她的脸色顿时一变,开始变得狰狞,狠戾。
“姜池瑶!你别忘了你还没过门呢!当初被八抬大轿迎进府的是我!坐在花轿上穿着红裙的也是我!你不过是一个被野男人糟践的烂货而已!!”
“……哦,是你啊?”
“……呵,我就知道你没有失忆,姜池瑶,别以为这样王爷便会信你,便会喜欢你!你做梦!你唔额……你……”
浮白收回了击在她心脉上的手,歪着头看着她如同一滩烂肉般瘫倒在地死不瞑目的样子,这种货色是怎么把原主折腾成那样的?
“啊啊啊!杀人啦!”
“哦,差点给你忘了”
她几步逼到了那个讨厌婢女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喉咙,眼中没有任何色彩的看着她因为窒息而挣扎,随着喀哒一声,她也整个人瘫软了下来被她丢在地上。
正当她掏出化尸水准备处理尸体的时候,那个王爷突然闯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这让浮白有些尴尬,哈人现场被看到了,怎么办?
他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但不知为何,浮白却感觉自己的身体顿时一轻,意识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随后她感到这具身体竟已经彻底不再排斥她的存在了。
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浮白额头冒出了冷汗看着那个冰冷的家伙,口中颤颤巍巍的说到。
“那,那个,可能就是,突然有个坏消息你得知道”
“……说”
“要不然你先把那个咪咪眼叫回来,我们去静室慢慢说?”
“……”
凌卿岚带着她去往了静室,一路无话,他也绝口不提刚才的那个杀人现场,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来到静室,发现那个咪咪眼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不过在看到她的时候却眉角一挑,脸上的神色似乎也肃然了几分。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额,就是,她解脱了”
“解脱了?什么解脱了?!”
“我也不知道那个公主这么招人厌啊!就,谁能猜到她唯一的执念竟然是这个啊!然后我就……她就……结果就……”
“……”
她似乎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简单来说就是,原主的魂魄本就只是因为一个执念才撑到现在的,然后浮白莫名其妙帮她完成了执念,然后那缕魂魄就凡间心愿已了,自行消解了……这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吗?
后面的事浮白是不太记得了,大概就是凌卿岚直接捂着额头一脸痛苦与悔恨的瘫倒在了椅子上,那个若兰巫师则是嘴唇抖了半天想说什么但说不出话来。
再之后的故事就很枯燥无趣了,因为毕竟这件事实在摘不清楚对错,所以他们也没拿她怎么样,虽然就算怎么样了她也不怎么样,但最终还是没怎么样。
再之后就是经典的反正也没地方去,干脆就帮这个大男主打天下了,顺道还能收刮不少物资,好在她更多的时候只需要随军充当谋士,并不用真的上阵厮杀,但这几十年的戎马岁月还是十分磨人的,而且其中乱七八糟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烦人的很,有时候还惊险万分差点提前回城。
那个什么公主的背后势力也是各种发难给她找了不少麻烦,不过这些问题都在她的预料之内,或者说比起天天面对那恶心人的家伙,她倒是更愿意在战场上和人对上几招,而且有了这段因果纠缠,她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那些敌人下’降头’了。
当然,比起这些小事,真正让她难受的是凌卿岚那个混蛋他占着茅坑不拉屎!自己一点都不碰我也就算了,还不许她到外面勾三勾四!
所以,她不仅要随军争战给这个混蛋到处打地盘当白工,还什么福利都要不到,还被他强行禁欲了几十年!!
好在,自己的自娱自乐他还是不会管的,否则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看着眼前的陵墓,她屏退所有的侍女随从,独自走了进去来到那个奢华的棺椁前,这个臭混蛋,致死都没有碰自己哪怕一次,更没有留下任何子嗣,真不知道这打了一堆家业是为了什么。
她静静的将脸贴在那冰冷的棺椁上,心中暗自抱怨,所以,你最终还是忘不了她吗?
明明我也可以的,我还能做的比她更好!
明明,你也早就接受了啊……。
随着意识模糊,她将自己的意识重新上传回了淫域并在医院的休眠舱中醒来,她本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回来应该会去好好发泄一通的,结果到了会所才发觉自己竟然一点状态都没有。
看着这五光十色的会场,以及琳琅满目的俊男美少年,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尽是那张完美无瑕,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冰冷气质的脸。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或许,那个男人已经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想要,这世间还有比他气质更优秀的男人吗?
任务评价,优异,探索综合评分,一般,总结,是一个无聊的世界,有些许高级物资但过于稀少且无法批量繁殖,没有淫能开发价值,但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世界有不少优质男女可充作备选性奴。
最终采取措施,列为不入流星球,保留基础情报与坐标,短期内不进行任何干涉。